毫无疑问,打电话的人是傅姣。
郁景州上一秒还没骨头地靠在我身上,接起电话的一瞬间,立刻坐直了身体,神情严肃。
「姣姣,这么晚找我是出什么事了吗?」
「……对,是我忘了,你那边还是傍晚。」
「最近工作是有些多。」
郁景州和傅姣聊着跨洋电话,眉头渐渐舒展开来,神色放松。
「去你公寓里找份文件?……」
郁景州看了我一眼,表情有些犹豫。
那头的傅姣不知道说了句什么,大概是「不方便就算了」之类的话,郁景州忙不迭地应下。
「当然可以,只要是你,什么时候找我都方便。」
挂断电话后,郁景州对我说:「姣姣急着要一份文件,很重要,你下车自己想办法回去吧。」
他迟疑了一瞬,语气有些心虚:「刚才说的话,你就当没有听过。」
凌晨两点,他准备把我一个人扔马路边上。
我只能说,这人有点良心但不多。
我适时地表现出伤心欲绝的模样,站在原地注视着他开车离去。
等车尾灯消失在夜色里的时候,我硬挤出来的那两滴泪早被风干了。
我搓搓胳膊,飞快地坐上了路边等待已久的车。
在郁景州接电话的时候,我就已经预料到有这一出,所以事先打好了专车。
困死我了,谁要掺和你们癫公癫婆的爱情啊。
当一个合格的替身可真难。
不如睡觉。
可能是我那天晚上的演技太好,将被渣的破碎感演得出神入化。
郁景州竟破天荒地对我产生了一丝愧疚。
这两天他心情好,朋友喊他聚会他都带上我一起去。
十几人的场子,也不算小聚了。
郁家在市地位很高,郁景州随便说句什么,都有人捧他的场。
更有甚者,为了讨好郁景州,连我的信息都提前打听得明明白白。
那人自作聪明地挑起话头:「傅小姐就快生日了,州哥应该提前准备了不少惊喜吧。」
郁景州正搂着我,闻言若有所思地看向我。
我知道他大概又透过我看到了我姐姐,我和傅姣是双胞胎,生日只相差一天。